2018年10月27日,由中华美学学会和深圳大学人文学院主办、深圳大学身体美学研究所承办的“身体学视域中的美学研究和诗学建构”学术研讨会在深圳举行。
本次会议是深圳大学人文学院主办或参与主办的第三次身体美学会议,吸引了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京大学、首都师范大学等院校的50多位学者,包括美学家高建平、张玉能、徐碧辉、吴炫、潘知常、张晶、黄鸣奋、史红、肖伟胜、胡志红和深圳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周思明等名家。据了解,本次会议的主题是身体美学,范围涉及神经美学、舞蹈美学、电影美学、传统美学、西方美学、休闲美学和身体写作。据本次会议的召集人王晓华教授介绍,本次会议是深圳大学高水平大学建设系列活动之一,得到中华美学学会的大力支持。
自1999年美国学者理查德·舒斯特曼在美国杂志《美学与艺术批评》上发表长篇论文《身体美学:一个学科的倡议》正式倡立身体美学研究以来,身体美学成为世界学界关注的主要话题。进入21世纪以后,它更是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崛起,演绎了重新理解艺术、文化、生命、终极关怀的可能性。
中华美学学会会长高建平表示,关注身体,说明人的情感,人的喜怒哀乐,与人的认识和思考一样,不过是身体的功能而已,这种观点,从归根结底的意义上讲是正确的。持这种身体观,有助于克服身心二元论,克服灵肉二元论。国内的许多学者的研究,是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在西方美学史上,二元论(身心)曾经长期占据上风。从表面上看,它似乎建立了不偏不倚的人学图式,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深圳大学身体美学研究所所长王晓华认为,在身心二元论中,身体一直被当作需要驱动、充实、引导的被动之物,它的可能性被长期遮蔽了。“二元论的流行意味着身体的被压抑状态,当且仅当它被质疑、松动、解构,身体才能获得出场的机缘。”他表示,追溯西方美学的发展踪迹,可以发现二元论的衰微对应着身体美学的兴起。
在当前的学术话语中,“身体”是一个日益凸显、频率渐高的话题。中国传媒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张晶表示,西方学者在进行文化研究时对“身体”本身的研究非常重视,在美学领域中,“身体”也成为一个异军突起的命题,舒斯特曼郑重提出了“身体美学”的命题。“身体命题的高扬,对于哲学研究是意义非同小可的,因为它是在最大的普遍意义上,是与身体有着不解之缘。”他认为,从此审美不再高踞于象牙塔上,也不再是一定要“心斋坐忘”式的“静观”,而是以视像的形式处处满足着人们的愉悦感。当然,张晶同时表示,以身体为基点的审美活动,应该是身心的高度和谐,生命感的勃发,以及“按着美的规律来建造”的形式追求,而那种以此为名而单纯的肉欲得下沉,则是应摒弃的。
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潘知常表示,审美活动主要地与人类的情感活动相关,或者说审美活动不是来源于作为工作机制的认识解构,而是来源于作为动力机制的情感结构,审美活动实际上就起源于人类的情感机制,或者说起源于人的身体。
新实践美学应该弥补实践美学的身体美学缺失,建构起自己的身体美学。在华中师范大学大学文学院教授张玉能看来,实践本身就是身体的实践,没有身体的实践是不存在的,因此,身体的实践和实践的身体是新实践美学的身体美学的逻辑起点。发展身体美学研究身体发展及其审美关系,研究身体的符号化和精神化,主要是精神身体、符号身体的美和审美及其艺术的问题。他表示,新实践美学的身体美学追求肉身身体、精神身体、符号身体的有机融合,以及塑造自由全面发展的人。
“身体美学的兴起,对美学的发展有重大意义。”贵州大学教授封孝伦表示,以往的美学重理性,轻视感性,而身体最大的特点就是感性。“身体美学对于人的肉体存在在审美中的作用的强烈肯定,对传统没学中过度偏重理性的学术习惯能起到矫正的作用,在学理上是很有价值和意义的。”
在高建平看来,身体美学要进一步的发展,一方面要回到詹姆斯和杜威,深入理解他们的著作的理论内涵,一方面与包括梅洛-庞蒂在内的欧陆身体哲学进行比较研究。同时,还可尝试从中国古代哲学中寻找资源。在这个基础上,走进当代,研究时代问题,研究当代艺术问题。
会上还举行了王晓华教授的新著《身体诗学》首发式。近年来,王晓华教授等人先后出版了《西方美学中的身体意象》、《身体美学导论》、《身体诗学》(人民出版社2018年出版)等有影响的专著,深圳大学成为中国身体美学研究的重镇。